L今天也在題海掙扎

【斑柱】发卡改变世界（一发完）

调适心情状态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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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斑有一个秘密。

 在他度过人生第十五次生日的那一个夜晚。

 一张卡片从天而降。

 ……

 时至今日，宇智波斑依然没搞懂那些卡片出现的原理。

 平时只要他心念一动，就能让卡片出现在自己手上，不需要时，卡片便会顺着他的心意碎裂消散在空气中。

 甚至，他可以使用卡片。

 是的，这些卡片并不完全只具备观赏价值，它们拥有一定的实用性。

 就像现在……

 宇智波斑看了看突然多出来的一张卡，欣赏了一番卡面后，便一个反手用掉。

 『使用『朋友卡』，获得基础攻击能力+10%，基础查克拉量+10%，效果持续三小时。』

 这次的卡面虽然也不错了，但还是没有挚友卡的好。

 宇智波斑念头一转，一张散发着白色光晕的卡片便出现在他的手中，卡片上赫然是千手柱间身穿战铠，脚踏木龙的英勇模样。

 不过嘛，最好看的当然还是天启卡，他几年来也只拿到一张而已。

 其实宇智波斑也能猜到，这些卡片的来源肯定跟千手柱间脱不了关系，不然怎么卡面上都是他？

 但要说卡片是千手柱间给他的，宇智波斑又觉得不对，毕竟卡片的能力太过奇特，不像是千手柱间能做到的，或许自家友人更像是一个媒介。

 这几年来，宇智波斑也摸索出了一点规律，只要千手柱间对他说过「朋友」、「挚友」……等等关键字，三天内必定有一张卡片掉落。

 而每张卡片的功能也不尽相同，除了刚刚最普通的能力加成外，还有很多特殊的功用。

 能力都是随机出来的，宇智波斑目前遇过最好用的是某张「战友卡」，直接给了他连续五个小时的无限查克拉。

 奇葩的能力也不是没有，像是「三天内逢赌必输，但幸运+100%」之类自相矛盾的能力。

 不过总体来说，宇智波斑的体验感受还不错。

 毕竟他从没缺过卡，而且每张卡的卡面还不一样。

 ……

 千手柱间一直觉得自家友人十分神秘。

 不是指身份或实力什么的，而是…那些连他本人都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照片。

 从战斗时到战损、从儿时到成年、从日常到工作……甚至连出浴照跟睡眠照都有！

 千手柱间尤记得他当初发现时的震惊心情，放开查克拉感知了整整三天，都没感觉到异样，然而他依旧能从宇智波斑手上看到新的照片。

 虽然这种偷拍的行为听起来有些变态，但千手柱间一点都不认为宇智波斑可能对自己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心思。

 为什么？

 喔，因为他眼睁睁看着宇智波斑把每一张照片都用风遁查克拉撕了啊！

 千手柱间甚至还消沉了好一段时间，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让宇智波斑要把怨气发泄在他的照片上。

 所以千手柱间从来没过问过照片的事情。

 神奇的是，宇智波斑似乎是在照片上施加了幻术，所以除了他以外的人都看不到照片。

 那斑是故意给我看撕碎照片的画面吗……

 千手柱间的表情万分委屈。

 ……

 无论时间如何移转，南贺川照旧踩着自己缓慢的步伐，偶尔带动一两颗细碎的石子，雕琢它们的棱角。

 当年青涩的少年早已长成稳重的大人，重新翻开被埋在夜晚的旧日记忆，宇智波斑才惊觉，自己从未忘记那些细语欢笑、那些闪耀着金色光芒的梦想。

 「柱间，你说，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身为互相敌对的族长，却在这里平和的谈话，难道……」

 「一点也不可笑。」

 千手柱间早猜到了宇智波斑要说什么，虽然他们两人实际交流的情况不多，只有幼时那如同海市蜃楼般的短暂光阴，但在战场上一次次的碰撞，从对方一举一动感受出的情绪性格，远比三言两语还要清晰许多。

 「我们是朋友…不，你是我的挚友、战友，甚至是兄弟手足，当然也是最好的对手，但无论如何，你绝对不会是我的敌人，在这世上，我想只有你和我的灵魂能够产生共鸣，唯有你懂得我的梦想，你是我的天启，更是我的半身。」

 千手柱间满眼的真挚，他表情认真，一言一语都说的缓慢，里头承载的情感几乎要满溢出来。

 阳光洒落在南贺川，水面波光粼粼，耳边似乎只剩下了潺潺水声。

 宇智波斑没有应答。

 他脑子里飞快的闪过了一个念头。

 我特么发了！！！

 ……

 战场上瞬息万变，无论实力多么高强，都有可能受到致命的伤害。

 宇智波泉奈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瞳孔一阵收缩，剧烈的疼痛从他的腰侧传来，那一刻，时间仿佛停止了一般，他无法做出任何动作，他能看到宇智波斑愤怒惊慌的神情，他能感受到千手扉间闪过的复杂情绪，他能预见族人们的悲伤仇恨，他能……

 他不能阻止自己如潮水不断涌出的生命力。

 ……

 宇智波斑跪坐在宇智波泉奈的被榻旁，看见弟弟虚弱的张开了眼，宇智波斑赶紧将温水喂下。

 「咳…谢谢哥哥。」

 略带嘶哑的声音从面色苍白的宇智波泉奈口中传出，宇智波斑皱起了眉头，道：「泉奈，别说话了，好好休息。」

 「哥哥…我的伤我自己明白…靠家族的医疗忍者是没有办法的…所以我的眼睛…」

 「泉奈你说什么呢？！」

 宇智波斑难得对自家弟弟动了真火，他勉强压抑下愤怒，道：「你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接下来好好修养就没事了。」

 「怎么…」

 宇智波泉奈满脸藏不住的懵逼，他在受伤那刻就做好面对死亡的准备了，毕竟是致命伤，家族里的医疗忍者根本无力回天，他早就想好要把写轮眼给哥哥……

 「哥哥你不会是叫了对面的千手族长吧？！」

 察觉自己身上的伤真的好了大半，宇智波泉奈想到了某种可能性，他顿时气急的问道。

 「我怎么可能叫柱间来？」

 宇智波斑没好气道：「你的伤是你哥我治的！」

 啊？？？

 宇智波泉奈忍不住发出了灵魂质问：

 不是，哥，你啥时会的医疗忍术？？？ 制伤跟治伤是不一样的啊！！！

 ……

 在得知宇智波泉奈伤势过重，顶多只能延长生命而无法痊愈时，宇智波斑的确一瞬间慌了神。

 但他灵光一闪，突然想到了那些拥有神奇功效的卡片。

 上次的卡牌大礼包已经送到他手上了…搞不好能有救泉奈的能力！

 宇智波斑心底重新燃起了希望，他直接从散发出彩色光芒的天启卡用起，一点不心疼。

 『使用『天启卡』，获得选取千手柱间身上能力的机会，选取能力效果持续24小时。』

 『已抽取三项能力，请择一。』

 『掌控全局：您将获得超高的感知力，方圆百里内所有人的一举一动都不能逃出你的眼眸。』

 『领袖特质：您将获得能够统领众人的能力，同时散发出的魅力能让人更愿意追随您。』

 『起死回生：您将获得最强的医疗能力，能治愈任何伤痛。』

 起死回生！宇智波斑眼前一亮，没有任何犹豫的选择了第三项能力。

 柱间的能力果然靠谱。

 在能称得上是轻松的治愈了宇智波泉奈后，宇智波斑提起的心终于是放下了，同时也开始更认真的考虑起同盟一事。

 和平…吗？

 ……

 千手柱间近日有些忧愁。

 在那天宇智波撤退后，千手柱间也领着族人回了族地。

 没有开战，也没收到报平安的信，千手柱间一颗心就这么悬在半空中，不上不下的。

 斑还好吗？到底泉奈的情况怎么样了？

 每天都被这两个问题困扰着，千手柱间发呆的时间比平常还长上不少。

 「兄长，我早说过了，那刀绝对是致命伤。」

 千手扉间双手环胸靠在墙壁上，语气冷淡道：「除非宇智波里有达到兄长你这个程度的医疗忍者，否则……」

 剩下的话语不用千手扉间继续说也能知道，于是千手柱间更加愁了。

 「唉……」

 「兄长！」

 千手扉间看不下去了，他道：「我重创宇智波泉奈，等于重创宇智波，兄长你该高兴！」

 「话不能这样说，首先我没有想重创宇智波的想法，再者…泉奈是斑的弟弟啊，斑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千手扉间刚想开口，就被千手柱间无意识的打断了。

 「你想想看，假如今天要是你受伤了，我该多伤心啊，你可是我发誓要保护好的弟弟，从那么小一团到现在成为优秀的大人，我怎么能让战争带走你的 生命？就算是一点可能也不行！」

 千手扉间没说话了。

 他又待了一会儿，随后转身去了自己的办公室。

 几笔把原本趁胜追击打击宇智波的计划书都改没了。

 ……

 再度看到宇智波泉奈时，是在商讨结盟一事的两族会议中。

 当时，所有千手族人表情就跟见了鬼似的，只有千手柱间真心诚意的向宇智波斑道贺：「斑，泉奈没事真的太好了！」

 「是啊。」

 宇智波斑在看向千手柱间时，表情都温和了许多。

 都是有你才救了泉奈啊，柱间。

 这句话被宇智波斑放在心里，没有说出来，但明眼人都能感觉出两位族长周围流转的奇妙氛围。

 莫名有种不详的预感……？

 ……

 结盟在两人的努力推动下成功了，当初只在话语间扎营的村子慢慢在现实中建立了雏形，千手柱间也能拎着一壶酒，自然的走进宇智波族地，以 「找挚友聊天」的名义直直走向宇智波斑的卧房了。

 「来的真慢啊，柱间。」

 宇智波斑早已备好了酒杯，一人坐在了院子的走廊。

 「抱歉抱歉。」

 千手柱间双手合十，表情略带不好意思，道：「和门口的年轻人多说了几句。」

 「他们为难你了？」

 宇智波斑皱起眉头，转头问道。

 「没有啦。」

 千手柱间笑了，他道：「那几个年轻人好像不敢半夜打扰你，几个人决定谁帮我带路都争了好久，最后还是我说我来过几次，他们才放我走的。」

 「他们不吃惊？」

 宇智波斑表情不再紧绷，哼笑道。

 「吃惊啊。」

 千手柱间坐到了宇智波斑的身旁，一边帮宇智波斑和自己添上酒，一边轻笑：「他们都愣住了呢。」

 宇智波斑拿起了酒杯，嗅闻着浓郁的酒香，大片大片银白色的月光落在院子中的湖里，微风抚过，它们便随之流动舞蹈。

 「真幸福呢。」

 千手柱间抿了一口醇厚的酒，任由酒精卸下自己的防备，他散发出懒洋洋的气息，呢喃的声音十分微小。

 「是吗？」

 宇智波斑的耳力一向敏锐，此时千手柱间的话语自然不能逃过他的捕捉，他的心跳突然露了两拍，故作冷静的反问道。

 「是啊，能和斑一起喝酒真的很幸福！」

 千手柱间笑了起来，脸上酡红，真心实意总在这种时刻会不自觉脱口而出，他道：「该怎么说呢…这种时光以前完全不敢想像，像这样跟斑静静的坐着也很好…应该说，只要是斑，无论做什么都会感到很幸福吧？」

 「这样吗…」

 宇智波斑脸色有些许的不自然，他一口将酒饮入腹中，心脏一下子填满了什么软乎乎又烫烫的东西，气氛往暧昧的方向走去，他却没有想要戳破的意思。

 「但是啊…有时候我总会担心斑你讨厌我…」

 千手柱间语气突地低沉了下去，周身气场都消沉了起来，看上去委屈的不行。

 「怎么会？我怎么可能讨厌你？我分明是喜……」

 宇智波斑闻言愣了一下，下意识的反驳，却在说到一半时住了嘴。

 喜欢…柱间吗？

 意识到不得了的事情，宇智波斑屏住呼吸，拳头紧了紧又松开，强作镇定的问道：「你怎么会觉得我讨厌你？」

 「因为啊…斑你每次都把我的照片撕碎，虽然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拍的，但做这种事果然是讨厌吧…啊…我好没用…斑都讨厌我到要拿照片泄愤的程度了……」

 千手柱间依旧处于消沉的状态，他声音很小的碎念着，但落在宇智波斑耳里却不弱于一道惊雷。

 卧槽？！柱间看的到卡？？？

 ……

 没有被当成偷拍狂已经是万幸了，宇智波斑赶紧僵着脸向千手柱间解释，不意外的收获了对方惊讶好奇的眼神。

 「太神奇了！所以其实我有帮上斑的忙吗？」

 千手柱间眼神晶亮，期待的说道。

 「…嗯。」

 宇智波斑压下自己想要把千手柱间一把抱入怀中的想法，随口应了一声。

 「真是太好了！」

 千手柱间整个人都轻快了许多，他双手撑在身后，又重复了一次：「真是太好了。」

 宇智波斑望着千手柱间，一手搭上了对方的肩头，动作轻巧。

 「既然如此…斑，我们要当一辈子的挚友喔！」

 千手柱间侧过头，笑容十分灿烂，明明是夜晚，却让人能看到太阳。

 宇智波斑的手僵住了。

 ……啊？

 ……

 在那次夜谈后，千手柱间学会了有意识的发卡，在哪里都能听到他用充满活力的声音说道：「斑，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斑，你是我的天启！」

 「斑，你是……」

 在收到一堆卡片之后，宇智波斑没有跟以前一样高兴，反而察觉到了深深的嘲讽。

 宇智波斑的体验感受非常不好，恶劣至极。

 ……

 俗话说的好，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宇智波斑自然是选择了爆发。

 在某个阴云密布的漆黑夜晚，宇智波斑不请自来的闯入了千手柱间的卧房。

 他眯着眼，如同一个不讲道理的恶劣混蛋，随意的抢占地盘，在漂亮的麦色田园中挥舞镰刀，留下自己曾经来过的痕迹。

 更过分的是，他还摘弄着园里漂亮的红樱桃，时不时放到嘴里去品尝那鲜甜滋味。

 大地很快都被他翻腾过一次，天空也下起了雨，闪电和轰轰雷声在空中交错，宇智波斑却丝毫不理会来自上天的抗议，自顾自的朝深谷走去。

 雨水淋在了岩石上，让上头变的湿滑黏腻，他喉头干渴，便用手沾了点雨水吞下，他爱惜的抚摸着岩石，宛如得到心爱之物的孩童。

 宇智波斑不知疲倦的往深处走去，细细的探索这片圣地，直到天空泛起了鱼肚白，他才意犹未尽的结束了这次冒险。

 「柱间，我们是什么关系？」

 宇智波斑摸了摸千手柱间脸上的泪痕，在他耳边轻轻问道。

 「唔…恋人…？」

 千手柱间脸上满是红晕，眼神飘移，有些气虚的回道。

 「回答正确。」

 宇智波斑欣慰的将千手柱间搂进怀中，闭眼准备休息。

 不枉费他的卖力教导。

 ……

 村子发展的越来越繁荣，原本战火连绵的情形已经很难看见，所有人的生活都趋向了平静。

 …除了宇智波族长和千手族长的婚礼差点又点爆所有人的理智线以外。

 ……

 宇智波斑有一个秘密。

 在他度过人生第三十二次生日的那一个夜晚后。

 他再也没有拿到卡片过。